苑山江

别抄我文,要抄抄我

【美英】冰山理论·壹

呃,不知道这个坑我会不会填,因为是两年前的文了,我一直觉得这篇写出来很尴尬,到最后尴尬到我写不下去了,但或许有人喜欢,所以发在这边搞个合集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“你他妈的到底有什么问题?!”

随着一声怒吼,精致的白天鹅玻璃摆件被人大力扔出去,撞在门框上,摔了个稀碎。


ame扶着额,瘫在办公室的电脑椅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
他显然是被气急了。


断掉的天鹅颈部被人轻轻拾起,世卫捏着那一抹晶莹剔透的玻璃片,将它举过头顶,在正午刺眼阳光的折射下,映射出五彩的斑驳陆离。


“ame。”世卫缓缓开口。


“你自己的病毒,你自己给我追回来。”


他转过头,微笑着面对ame,眼睛却没有一丝神采,像是滩死水。


ame被映在世卫眼里,世卫看他的目光与看待死人无异。


他颇为烦躁地挠着头,眉头紧蹙,怒声道:“我说过了!那不是我的东西!你听不懂人话吗?!”


闻言,世卫微扬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下,笑容也逐渐扭曲。

伴着极其微弱的“咔”的一声,世卫手中的玻璃绽开数条细小的裂痕,本就残破的天鹅颈霎时间四分五裂,彻底辨不出原貌。


世卫的身形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,因此当他晃着步子,状似轻快地走过来时,没人能看见那天真童颜下蕴藏着怎样可怖的杀意。


他跳上ame面前的办公桌,手中的玻璃早已化成了尖锐的利刃,直抵ame的喉颈。


“你的研究室、你的研究员、你的材料、你现在告诉我那不是你的东西?”


“说实话ame,我很讨厌你,无时无刻不希望你去死,你最好给我闭嘴,别说那些多余的废话来激怒我。”


世卫手中的玻璃刃的边缘还连着些未及时掉落的玻璃渣,此刻几乎嵌进ame的皮肤里,疼得ame倒吸凉气。


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世卫从六十七楼扔下去。


一个机器人也敢来威胁他了?!

平时对他低声下气的世卫,此刻竟敢跳到他脸上来,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了?!


不对劲!


他的眼睛骤然瞪大。

一把扯过世卫的衣领,狰狞着对上世卫有些错愕的目光。


“谁让你来的?谁敢来威胁我?rus?亚洲的那几个?或者他们都有?!”


世卫没想到ame会如此问,他被气笑了,他真的没想到ame会如此自大。

竟真的以为自己一个世界组织,没有靠山便只能任他欺辱。


但这也不怪ame,毕竟放在以前,世卫确实不敢这么对ame。

世卫的控制中枢明确禁止他与各个国家发生争执,因此无论他有多么厌烦ame,也要时刻保持着一幅卑躬屈膝的姿态。


但如今不一样了,ame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到危害世界,触及了世卫最重要的底线,这条底线一旦触犯,中枢里的那些规则便再也无法束缚他。


“我自己来的,这个答案满意吗?不满意就把我拆了再造个新的。”


世卫嫌恶地瞪着ame,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还能活着。

他真想把有史以来的所有病毒都塞进ame嘴里,让这个自大狂感受自己每天废寝忘食,不眠不休地研究病毒所压抑的滔天怒火。


“你以为我不敢?!”ame被世卫气得直喘粗气,他猛地挣起身,一把夺过世卫手中的玻璃刃,然后扳过世卫的胳膊,反箍在身后,他单手将世卫压在办公桌上,另一只手拉开抽屉,拿出里面的写字笔,对准了世卫颈后的主板区。


没有任何犹豫,写字笔被他用力扎进世卫的后颈,伴随着一阵火花爆炸声,世卫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,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在他体内响起。

“T800受损——主系统转移为T2000——”


“演终结者?”ame怒极反笑,也不打算真的拆下去了,随手松开世卫,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机器人拔出自己脖颈上的钢笔,然后颇为可惜地捡着自己掉落的仿生皮。


“联总部造出来的东西都有些什么怪癖?”


“不是联总部,是你的同事,他在我脑子里传了段电影…说这样可以防止你发疯…竟然是真的。”世卫甩了甩有些故障的头,他指着门的方向,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个瘦削的影子。


世卫冲他点头致谢。


“机体保住了?”声音越来越近,一双带着晚秋凉意的手捏了捏世卫的后颈,通过指纹识别获得权限,面前投影出一块面板,看见世卫的数据库里只有表皮损毁,不列颠松了口气。


“别为难他了,是我要他来的。”他走到ame面前,“伦敦到华盛顿需要四个小时,路程太长,恰好世卫在华盛顿,我就让他先过来了。”


ame有些怔愣地看着不列颠,许久,他几乎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?”


不列颠点了点头。

“是我。”


“呯”的一声,ame猛的起身,电脑椅因他剧烈的动作而被带倒,他钳着不列颠的后颈将他按倒在办公桌上。

桌面上工整摆放的文件顷刻间洒落一地。


ame的声音嘶哑,尾音有些颤抖,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猛兽。

他一字一句质问道:“不、列、颠,你在闹哪一出?!”



不列颠侧过头看着ame,脸上没有半分惊讶,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
ame时好时坏的脾气,不列颠心知肚明。


不列颠从风衣外兜中掏出个u盘,握在手心里,递给ame,道:“自己拿去看,看完了再和我吼。”


ame依旧摁着他不肯松手,不列颠轻叹一声,心想:ame这又是在气头上,听不进去话了。

作为超级大国,世界第一,伴随着权利的愈发庞大,ame的疑心病也更加严重了。


世界的疯子,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,除了不列颠,恐怕没人能受得了ame。


不列颠拍了拍ame的头,无奈道:“我又不会害你。”


ame仍在喘着粗气,但情绪明显比刚才稳定多了。

他松开不列颠,从不列颠手中拿过u盘,插进办公室的电脑里。


“不列颠,这最好是顶重要的事,不然…”

他尾音上挑,怒火化作轻浮的目光,玩味地在不列颠身上游荡。


“我脾气不好,你知道怎么让我消火的,不列颠。”


蔚蓝的眸中泛起一丝游离的红光,弯起的眼眉又将这抹红藏在眼底最深处。


不列颠整理着皱掉的衣服,慢条斯理道:“我知道,浇一桶凉水,或者干脆把你丢进大西洋。”


房间里传来世卫的嗤笑声:“这个方法好,联总部也会同意。”


ame斜了一眼被他甩飞在角落里的世卫,眼珠转了一圈,对着世卫翻了大大的个白眼。


他刚欲说点什么去恶心一下世卫,电脑却突然传出一阵骇人的嘶吼声。


他扭过头去,见不列颠已经把u盘中的文件打开了。

只有一个视频文件,命名为——

Judas。


漆黑的视频画面,只偶尔传出几阵恐怖叫声。

ame揽上不列颠的腰,将人带到自己怀里。

“这是什么?电影音效测试?”


不列颠对ame的这种小动作早就习以为常了,他熟练地在ame练的梆硬的胸肌上给自己找了个稍软的地方当靠枕。


“你接着看。”不列颠随口道。


ame打了个哈欠,继续盯着那什么都看不见的屏幕。



视频中只能看到无尽的黑,但随着进度条的拉长,视频右下方现出一点红来。

不正常的红,粘稠地糊在屏幕上。


ame眯着眼,弯下身,凑近电脑屏幕想要看清那一点红。


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块红,屏幕上骤然出现一张鬼脸,几乎跟ame来了个面对面。

ame惊叫一声:“fuck!”


他猛地后退,同时将不列颠护在身后。

视频还在继续,摄像头的角度突然变了,ame这才看清视频的全部内容。


根枝盘纵的雨林中,一头长相猎奇的动物正匍匐在地,它正是刚才跟ame近距离接触的那个东西,而这东西此时正在啃食一滩碎肉。

那动物通体无毛,猩红的双眼几乎爆出,身形像是狒狒,却又比狒狒小了许多,左半身不知道被什么炸没了,白骨连着血淋淋的肉丝,格外渗人。

ame不认识这种动物,但他认识那滩碎肉。


在肉泥中勉强能看出人类的腿、上臂、以及被咬下去一半的头盖骨。

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

视频到这就结束了,ame吞了吞口水,回过头看着不列颠。

“宝贝儿,这是什么?恐怖片…还是…”


不列颠在他身后,绕过ame走到电脑桌前,取下u盘,伸手拍了拍ame的脸颊。


“这是你实验室里带出去的东西,我的好儿子,你现在来问我这是什么?”


ame瞳孔一颤,反问道:“我能研究这种…这种恶心到撒旦都不想收的玩意儿?”



“我也不信,这东西太恶心,要是你研究的,你该拉它去整容了。”不列颠打趣。


“但这东西确确实实是你的研究员带走的,你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。”世卫冷着脸破坏了他们的打情骂俏,联总部的人可没有不列颠的好脾气,甚至总是和ame逆着来。


眼见ame又要发火,不列颠立刻挡在ame身前,按住了他还想再拆开世卫的手,他举起右手食指在ame面前晃了晃。


“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,跟我去南非,那是我们最后追踪到那名研究员的地方,也是这段视频流出的地方,去那儿,我们才能查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,也能还你清白。”


ame眉头微皱:“我要去南非?这种事派几个调查员过去不行吗?”


不列颠抬起手,抚平ame眉间的沟壑,轻声道:“联总部的决定,他似乎很重视这次的事,常任理事国都会去,其他三个已经到南非了。”


ame眉头皱的更紧了,夹的不列颠手指生疼。

“rus和cn也在?联合国疯了?盼着我们打起来吗?”


听见这话的世卫狠狠剜了ame一眼。


ame权当做没看见世卫要杀人的眼神,继续作死地吐槽:“他要真那么重视就自己去,难道他真是个摆设了?”


世卫彻底绷不住了,猛地抄起一旁的文件夹朝ame狠砸了过去,然ame只微微侧身,文件夹连他的发丝都没擦到。


他挑衅地冲世卫吹着口哨,世卫被他气得牙直打颤。


一旁的不列颠实在受不了ame的胡闹,他轻咳一声,直到嬉皮笑脸的人把注意力重新转到自己身上,才说:“联总部有自己的想法…你不是说受够了华盛顿没完没了的游行吗,那正好去南非换换心情,就当是旅游了。”


他帮ame打好松散的领结,嘴角微扬。

“你不去我也要去,万一我在那边出了事,你就只能跟我的骨灰盒做生意了。”


ame瞪了不列颠一眼。

妈的,美人计。


ame扯开不列颠刚打好的领结,烦躁道:“就是我有事,你也不许出事,我还没变态到想跟骨灰躺一张床。”


他在不列颠腰上重重掐了一下,不怀好意道:

“我可以陪你去,但我要开价。”

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,不许讲价,不许赊账。”

他勾起唇,露出两颗虎牙,戏谑地笑着。


不列颠只感觉后颈一阵恶寒,他揉了揉脖子,避开ame那猖獗的目光,道:“随便你,逆子。”


窗外乌云聚集,雨水“唰唰”地倾下着。

谁都不知道,南非之旅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惊喜。

又或惊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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